时隔多年，终于看到了比特币的精髓

东角已去，桑榆也来不及了。用半秒时间看清事物本质的人和一辈子看不到事物本质的人，注定会有完全不同的命运。 ——《教父》

在动荡的比特币世界里，就算你不是半秒能看清本质的天才，也不要做一辈子看不到本质的傻瓜。

早些年，我还是一名区块链开发者。在三分一线的时间里，在todolist被打勾的那些深夜里，我的技术水平飞速增长。当时投机的利润和领先的技术让我“认知膨胀”。虽然通货膨胀是一个中性词，但如果我们在时间的长河中看不起它，那么无论从经济学还是物理学上，通货膨胀的东西往往会导致恶果比特币后还有，比如通货膨胀被称为经济鸦片；宇宙的不断膨胀将导致空间。撕裂并最终灭亡。而“认知膨胀”让我失去了冷静和思考，狂妄地认为自己明白了比特币的本质，得到了开启财富之门的钥匙。众所周知，技术水平的提高并不意味着认知能力的提高。我只是从一个普通的傻瓜变成了一个改善了发际线的傻瓜。最终，他的武功也没有逃出京城之镰。

东角已逝，桑榆为时不晚。

这两年，我看了很多文字，包括中本聪在比特币发布的前两年对比特币的讨论邮件和回复，比特币的白皮书和源代码，以及大量的奥地利学派。经济学、行为学、货币史等方面的书籍。渐渐地，我有了一点感觉。每次合上书，我的心底对比特币的本质都有一个模糊的认识。

那么比特币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如何发现？

比特币自诞生以来，就像一条历史悠久的河流，有自己的方向和力量。它源源不断地流淌，沿途淹没大坑滋养农田，暗流在堤岸中汹涌澎湃，在山谷之间飙升，当退潮恢复平静时，河水更宽。

寻找比特币的本质，不能像船刀剑一样站在岸边，而必须踏上回溯源头的旅程，回到河流的源头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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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的原始力量

2008 年 11 月 1 日，ID 为 Satoshi Nakamoto 的匿名人士在网上留下了自己的野心：“我一直在研究一种全新的完全点对点电子现金系统比特币后还有，放弃第三方信用机构。”然后是比特币白皮书的链接。之后，bitcointalk论坛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各种大神，形成了围绕比特币活动的小圈子。

正是这个小圈子，为比特币的大河注入了原始的力量。他们虽然不多，但都是武功出众。其中包括密码学大神哈尔芬尼，他也是比特币网络第一笔转账的接收者；和计算机安全科学家达斯汀·D·特拉梅尔 (Dustin D. Trammell)，以及文件共享协议 BitTorrent 的创始人布拉姆·科恩 (Bram Cohen) 等。

接下来的两年，这个小圈子继续对比特币进行全面的讨论，比如比特币的价值、技术架构设计、物资管理、安全防御等。

2010 年 12 月 12 日，中本聪发布比特币第 19 版0.3. 后，就如同消失了一样消失了。

虽然 2008.11.1 ~ 2010.12.12 两年期间的所有论坛讨论和电子邮件均已公开。这些原材料对比特币研究人员来说非常有价值。可以说，这个价值对于历史学家来说就像三星堆遗址，对于文艺复兴历史研究者来说，就像达芬奇的手稿一样，对于人文主义者来说，就像拉斯科洞穴壁画，对于物理学家来说，就像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照片。

这些信息是我们要回溯源头，在这里找出比特币本质的答案。

这些数据完整记录了比特币从胚胎到婴儿的发育过程，也记录了以中本聪为核心的小圈子对比特币的初衷、期待、担忧和预测。

例如，2010 年 2 月，有关于比特币经济模型的问题

这种经济模式是不可持续的，因为比特币挖矿难度持续增加，而比特币产出量持续减少。

关于这个问题，一个叫xc的人最先回答：

这是一个自找的问题，没有人会死于通货紧缩的漩涡。由于通货紧缩会增加购买力，因此收集和保存硬币绝不是一件坏事。这可以集中比特币做更大规模的事情，甚至在未来会有比特币银行以市场利率借出比特币。

11年后，再看这个回复；这个小圈子讲了当时比特币收藏和储蓄的特点，并预言了比特币银行的出现，这在当前币圈还不是最流行的货币。热点 DEFI 的核心信息。

在这些资料中有很多这样的有见地的讨论，但最让我感动的是在这个小圈子里对比特币价值的讨论。当我阅读那些关于比特币价值的讨论时，我发现这似乎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钥匙，它打开了我的心灵之门，把我带到了一个自由和广阔的地方——奥地利经济学院学习。

奥地利经济学院

这个小圈子里有一个关于比特币价值的话题：“比特币不违反米塞斯回归定理”。这个话题下有多个回复，主要内容是比特币的经济模型是否违背了先贤们提出的一些经济理论，其中出现最多的名字是门格尔、米塞斯、罗斯巴德等，而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奥地利经济学家。

奥地利经济学院（以下简称奥地利经济学院）可谓源远流长。奥地利经济学家都有共同点，如奥地利经济学院马里亚纳、16世纪西班牙经院哲学家的代表、奥地利经济学院等。一代领袖卡尔·门格尔、被称为“奥地利最伟大灵魂”的米塞斯、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哈耶克都认同主观价值论、个人主义和自由市场的基本原则。想。

而且这些基本思想与比特币之间存在着某种类似量子纠缠的关系，以至于他们在很多问题上有着一成不变的默契，比如对通货膨胀的态度等等。

奥地利经济学家极度厌恶通货膨胀，认为：“通货膨胀是一个不公平的过程，它对不同群体的命运产生不同的影响，它是最先获得新资金的。例如，在目前 9 万亿美元的水释放美国，最先拿到1400美元的美国人民受益最大，其他国家的人民将为此买单。

中本聪在比特币的创世区块中留下了 50 个比特币，当天的《泰晤士报》头版文章标题：“2009 年 1 月 3 日，财政大臣正在实施第二轮即将到来的银行救助”。中本聪与通胀的对立可见一斑。

那么，那个小圈子里讨论的米塞斯回归定理是什么？它与比特币的性质有何关系？

我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在于圣人的著作。

所以，我一直在阅读米塞斯、哈耶克、罗斯巴德等奥地利经济学家的著作，希望在圣贤的意识形态宇宙中找到连接比特币本质的虫洞。

但是圣人的作品真的很难读。晦涩难懂的语言和复杂的概念，让我在阅读的时候总有一种黑眼圈的感觉，甚至一度陷入自我怀疑。

直到有一天，当我关闭米塞斯的《人类行为》时，窗外绿色的梧桐叶渗出的金色阳光照亮了红褐色的牛皮桌垫，上面有各种形状的斑驳。明亮的。我看了看《人类行为》深色胶印纸封面上的米塞斯，但纸的非零曲率折射了一些不同波长的光。我揉了揉眼睛，一时间迷惑了米塞斯 和中本聪是同一个人。

我清醒过来了。回归定理、ethology、比特币、区块链等词在我脑海里就像是量子力学的几块乐高积木，随机出现又消失，几秒钟后，它们竟然是完美的组合。

米塞斯是谁

要真正理解那个小圈子里讨论的话题——“比特币不违反米塞斯回归定理”——我们需要弄清楚两个问题：米塞斯是谁？如何理解回归定理？

那么米塞斯是谁？

维基百科的描述是这样写的：“路德维希·冯·米塞斯，1881 年 9 月 29 日出生于奥匈帝国的拉姆堡路，是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历史学家、哲学家、作家，现代自由主义运动的主要领袖，位居世界第一古典自由主义。”

诺贝尔奖获得者哈耶克在 1977 年为其老师的《米塞斯回忆录》序言中写道：“当我回顾社会科学的思想史时，我发现教授中不乏像他这样的人。甚至亚当可以找到史密斯；他只能与伏尔泰、孟德斯鸠、托克维尔或约翰·斯图亚特·密尔等伟大的思想家相提并论。”

1973 年 10 月 10 日，米塞斯在美国纽约去世，享年 92 岁。他的遗孀玛吉特认为米塞斯曾经引用过一句话最能描述他的性格：“他最令人钦佩的品质是诚实而不屈服，真诚而不犹豫。他从不屈服。他总是自由自在。说出他认为正确的话。如果他曾经打算缓和或只是软化他对流行但不负责任的政策的批评，最有影响力的职位和大门会向他敞开。但他从未妥协。”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介绍这位圣人，那就是：“他是一位独立的先知。”

在维也纳担任讲师期间，他在私人研讨会上预测了 1930 年代的大萧条。不仅如此，他还在 1932 年 9 月的一次专业人士聚会上告诉大家，这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希特勒将在 12 个月后掌权。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笑了起来。事实证明，米塞斯的预言是对的。

米塞斯有远见但孤独。 1940年，他被迫离开家乡，踏上美国的土地。二顺岁时，他不得不放弃过去，在异国他乡重新开始，于是他开始在写遗书的状态下写《米塞斯回忆录》。当他在书中回顾奥地利学派第一代掌门人门格尔的生平时，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人，如此清晰地预见到灾难和他所珍视的一切。的事情，不可避免地导致悲观和绝望。”同样，这句话也可以用来形容米塞斯自己的一生。反正我读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就是独立先知的孤独背影。

然而，事业和生活的挫折，并不能打败一个充满学术理想的人。

正如米塞斯在回忆录中所说：“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失去勇气。我会尽我作为经济学家的职责。我永远不会厌倦传达我心中的真理。”

米塞斯来到美国重组，于1949年出版了他的代表作《人类行为》。该书被罗斯巴德称为20世纪人类智能最好的产品之一；虽然这本书出版已经72年了，但令人欣慰的是，直到今天，即使是在年轻读者活跃的豆瓣上，这本书的评分也一直在9分以上；

用本书译者夏道平先生的话也应该感叹：“不朽的杰作没有时限问题，所以没有过时的翻译；有些只是无常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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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人类行为”，也是这次追溯比特币本质的唯一途径。

回归定理和“人类行为”

关于回归定理，米塞斯早在1912年在他的《货币与信用理论》中就提出了回归定理的概念。一个稍微流行的说法是：

“货币的供求关系决定了货币的购买力强弱。今天的供求关系决定了今天的购买力，今天的供求关系决定了昨天的购买力。以此类推，可以追溯到货币的第一个货币。从第二次具有交换价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具有一定的工业价值。”

而当米塞斯从《货币与信用论》中提出回归定理时，时隔三十二年，米塞斯在《人类行为》中用人类行为学解释再次提出回归定理。

关于行为学，不要指望看我潦草的文章就能深入理解，读完米塞斯后需要更多的逻辑推导和反复思考。

而我的任务是建立行为、比特币和回归定理之间的关系，以帮助我们发现比特币的本质。接下来我们梳理一下三者之间的关系。

行为与比特币

根据行为，人们是自利的。这是研究人类行为的起点。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人们是自利的？对不起，这是一个Ultimate Given，也就是人类目前所能寻求的知识的极限。就像为什么光速是每秒30万公里一样，这是一个极端的事实。

一个人的行为总能增加他的满足感。消除他的不适。

即使行动的直接目的是改善他人的生活，也是自私的。因为演员认为，让别人吃得比自己吃更舒服。演员的不适是因为看到别人饿了。

而人类的行为总是为了消除自己的不适。而这种不适完全来自于演员自己的感受，是别人无法评价的。

因为每个人的不适感不同，消除不适感的手段选择也不同，行为也会不同。即使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事情，拥有同样的信息，他们对这件事的评价也会不同。

至于比特币市场，正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彼此的不适感不同，所以对同一个比特币同时有不同的评价。交易可以同时消除双方的不适。例如，对于比特币买家来说，多一个比特币比少损失 60,000 美元更令人满意，但对于卖家来说则相反。

正是因为比特币交易者个体行为的不同，才形成了这个动荡的比特币交易市场。

行为与回归定理

回归定理说“货币的购买力是由货币的供求决定的”，这很好理解。比特币的总供应量固定为 2100 万枚，购买力体现在价格上，价格随供需变化而变化。

回归定理还提到“今天的供需关系决定今天的购买力，今天的供需关系又决定了昨天的购买力，以此类推。”

关于这部分的解释，米塞斯在“人的行为”第17章第4节“货币的购买力决定”中提到：

“因为行为总是对未来的情况做出更好的安排，所以当一个人考虑获得或放弃金钱时，首先应该关注的是金钱的未来购买力和价格情况。但是，除了对过去货币购买力的考量之外，他不能对未来的货币购买力做出任何判断。”

也就是说，agent对未来货币购买力的判断只能依赖于对过去一秒的货币购买力的了解。

如果我们忘记了货币购买力的历史知识，那么货币的历史将不得不从头开始。

所以，货币的购买力可以追溯到有人最初想把货币作为交换媒介的那一刻，在此之前，它一定有一些工业需求。

接下来，我们看看比特币是否满足回归定理。

比特币的本质

现在，让我们回到 2010 年的那篇文章——“比特币不违反米塞斯回归定理”，看看中本聪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作为一个思想实验，想象一种像黄金一样稀有但具有以下特性的贱金属： ▲ 单调的灰色。 ▲ 导电性不是很好。 ▲ 不是特别硬，但不具延展性或易于锻造。 ▲ 没有任何实用或装饰用途。还有一个特殊的、神奇的属性：▲可以通过通讯渠道传播。如果出于某种原因，以某种方式获得了一些价值，那么想要远距离转移财富的人可以购买一些，转移它，然后让接收者卖掉它。

中本聪的回答很精彩，中本聪认为比特币是一种可以通过通信通道传输的神奇金属。这对于我们理解比特币的本质至关重要。

想想为什么带有元素符号 AU 的黄金长期以来一直是一种货币。

主要有两个原因：1.金（Au）是惰性金属，不易发生化学反应2.金是稀有金属，总量难以爆炸式增加其他特性，例如美观、良好的导电性和强中子捕获能力，并不是使其成为货币的优势。

那么如果现在有一种比黄金更惰性、数量更稳定、可以通过通讯渠道传输的魔法金属。那么这种金属适合做货币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一下“可以在通信通道中传输”的特性，这是理解比特币本质的关键。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比特币是一种特殊的金属，它本身具有传递质量的能力，而对于起到货币作用的金属来说，质量的大小就是价值的量，所以能够传递转移质量相当于“支付能力”。

在古代，如果我们想用金银进行远距离支付，无非是人马车船的运输。即使借助互联网金融平台，仍然依赖于中心化服务器。

比特币的金属是不同的。借助区块链技术，具备传递质量的能力，可以实现夸大物理距离的支付；这种品质转移能力和货币属性合二为一。这是理解比特币本质的关键。

比特币的本质是一种特殊的金属，具有极强的惰性，总量稳定，自身与传质能力融为一体。

让我们再次回到米塞斯的假设，如果所有关于货币购买力的历史知识都被人类遗忘了怎么办？

货币的发展不可避免地要从头开始。而就作为一种货币而言，比特币确实是其中一种选择。

选择哪一种，黄金、白银、比特币、美元、人民币还是其他？还是比特币会取代黄金？这不再是我的工作了。正如米塞斯关于行为学所说：“行为学是中立的，他处理的不是价值判断，而是陈述”。而我想做的就是根据我所见、所闻、所学和所想，就比特币的本质发表一个声明。

到此，一切都那么清楚了。

2021.4.29 更新

评论里有朋友真心说我废话太多了。

我在此说明，这不是一篇科普文章，而是我个人了解比特币的旅程。

有人觉得三分钟看一部电影太长了，迫不及待地用一句话来概括。也有人反复看一部电影，不得不挖掘背后的故事。

面对一个问题，最好的策略是依靠自己的研究一步步得到答案；中间策略是跟随别人的想法得到答案；最底层的策略是忽略过程，直接看答案并记住它。

面对新鲜事物，有溯源能力的人，必定有优势；追根溯源的过程也是认知提升的过程，即使我们突然看到某个鼓舞人心的演讲，也正是因为前人经历的铺垫，让我们在那一刻顿悟了。所以我也提醒看过我文章的朋友不要忽视得出结论的过程，否则会很难成长。

最后送李笑来老师一句话：“韭菜是买东西不看说明书的”

2021.4.第29补

关于比特币的本质，我想说几句。

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定义比特币的性质。

可以说“比特币本质上是一个分布式数据库”

也可以说“比特币本质上是一个点对点的结算系统”

或者“比特币的本质是一种特殊的金属，它具有极强的惰性，总体上很稳定，并且具有自身传递质量的能力。”等等

这些都是正确的，但不同的是，不同的视角会让我们对比特币的价值做出不同的判断。这决定了你对比特币的时间偏好率。确定您对比特币未来价值的预期。

将比特币理解为“分布式数据库”或“点对点结算系统”，你能估算出这款游戏价值多少万亿美元？跌倒时你能抱住吗？

把它理解为一种有可能取代黄金的金属，你对它有多大的期望。

选择你的理解方式。

讨论可以到我的博客，直接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