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博士的脑洞| 比特币的历史与当今世界秩序的转折点如出一辙

“勒索软件”病毒再次将比特币推上风口浪尖，成为街头热点。然而，即使病毒危害警报几乎已经解除，比特币的背后是什么？还是值得思考的。比特币的旅程反映了当今世界秩序的转变，这就是重点。

比特币是意识形态的产物

比特币的创造似乎是一种技术产品，但事实并非如此。技术只是帮手，意识形态是基础。

比特币的主要特点首先是去中心化。在传统的货币发行中，无论是金本位、银本位制下，还是纸币世界，甚至Q币空间，都有发行者神一样的存在。但比特币的发行过程只受算法控制，没有任何中央控制，所有政府和机构对其没有影响。

第二，没有通货膨胀。受限于算法，比特币的总供应量受到控制，永远不会超过2100万，避免了各国政府和央行的政策需求造成的通货膨胀。

三是公开透明。技术生成，交易过程透明，交易成本低。

看看哈耶克曾经梦想过的天才。他写了著名的《货币非国有化》，将自由主义推向了极致。他提议废除中央银行系统，允许私人发行货币，以及自由竞争以发现最好的货币。他的理由很清楚。第一，历史经验证明，长期以来，政府并没有提供相对稳健的货币；第二，政府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继续发更多的钱，造成失业和通货膨胀。; 第三，政府垄断会带来消费者福利的损失，货币发行权的垄断必然带来不良后果。

比特币和哈耶克，两者齐头并进。

比特币出现在 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随着美联储量化宽松，全球主要货币政策进入拯救经济的狂欢节。哈耶克所谓的政府央行负面效应已经达到了历史高潮。

不仅仅是比特币和哈耶克，而是历史和现实，看似荒谬的预测和实际上荒谬的现状，对这种不信任的现实的一种不信任。

理论和技术紧密相连。比特币只是利用现代科技的手段，完成了前人早已描述的梦想。

比特币不需要“国家信用”的准备，是对“国家信用”的挑战

比特币已经诞生，但如何定义它？不要以为你叫“币”，你就是货币！

争论比特币不是货币的主要原因通常是因为比特币没有国家信用。

但是，国家信用是国家垄断货币发行的基础。当然，关键确实应该是“信用”，而不是“国家”。虽然从历史上看，国家的信用确实更强。

要知道，所谓的货币是所有者与市场之间关于兑换权的契约，本质上是所有者之间的协议。当然，如果一个国家认可你的合同。但是，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在国家之外支持你呢？

而且，背书本身无非是一份合约比特币事件认识，或者说是一种货币，更可信、更容易接受、流动性更强。也就是说，它更被市场认可。并且比特币本身并没有声称自己是比特币。

2008 年，黑客中本聪发表了一篇关于秘密网络密码学讨论组的论文比特币事件认识，解释了比特币的技术原理。2009年初，比特币技术构建成功并上线运行。起初只是极客的爱好，没有市场价值。

此后，接受人群和交易量不断增加，币值大幅波动但快速上涨。

其中，除了全球货币释放之外，塞浦路斯事件、乌克兰危机等经济政治事件对比特币泛滥的推动作用毋庸置疑。一些人选择比特币作为“避险货币”。在委内瑞拉，主权货币四年内贬值幅度高达 99.5%，比特币用户数量从 2014 年的三位数飙升至去年底的 85,000 多，一些公司已经开始只接受比特币支付。

比特币的飞速发展和节点的飞跃无疑表明，正是因为对“国家信用”的质疑，比特币越来越被市场广泛接受。比特币不需要“国家信用”的背书，因为它是对“国家信用”的挑战。

比特币的内生缺陷

挑战当然是可能的。挑战成功？那是另一个故事。

在人类历史上，民族国家概念的确立、国家信用的确立、法定货币体系的稳定，都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考验，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从无数的失败中磨练出来。

比特币？要有思想和创造性。但还是很嫩！

比特币的价值太不稳定了。比特币价格在 7 年内增长了超过 270 万倍。仅在今年的五个月里，它就上涨了 100% 以上。有时它可以在一夜之间切成两半。拉高和卖出是比特币的常态。一方面表明，谈到价值标准，它确实不能作为价值标准；另一方面表明，比特币持有者可能主要投资于投机，他们想要实现的并不是理想的货币流通功能。

比特币的问题是黑吃黑。黑客是一个很大的威胁。2011 年 6 月 19 日，Mt. Gox 比特币交易所的安全漏洞导致 1 个比特币的价格一度从 15 美元跌至 1 美分。2011 年 8 月，比特币交易所 MyBitcoin 遭到黑客攻击，超过 78,000 个比特币（折合 800,000 美元）下落不明。在去中心化的金融系统中，如果任何一个环节断开，整个系统都可能崩溃。

至于比特币与经济的关系，理论上消除通胀的同时，也带来了通货紧缩的担忧。

此外，技术的开放性是比特币与生俱来的“精神价值”，由此产生的大量新型虚拟货币的争夺在所难免。它的同质化本身导致价值下降和内部崩溃。

可以说，没有成功或失败的中心，也没有失败的中心。成功也是技术加持，失败也是技术加持。成功也是货币修正，失败是货币修正。成功也是自由精神，失败也是自由精神。

因此，比特币本身就是在用孩子的矛攻击盾牌。

禁止不是一个好主意

一些国家对比特币采取了严厉的禁令。如俄罗斯、厄瓜多尔、玻利维亚等。

但禁止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

完全否定比特币和数字货币的真实性和金融内涵不会减损它们在金融交易中的事实意义。

比特币地位的不确定性扰乱了既定的正常经济秩序。比如税收问题，比特币支付系统的技术机制使其自然免于税收监控。如果其在经济领域的应用继续深化，将对税收制度和涉税犯罪处罚制度产生影响。

比特币地位的模糊性也会影响当前的法律秩序。缺乏相应的法律法规会增加执法和司法部门的难度。当比特币盗窃、诈骗、贿赂等犯罪行为发生时，传统的商品估值机制与比特币格格不入，难以解释犯罪性质和确定犯罪金额；比特币资产难以在经济法和刑法框架下得到保护，比特币用户在遭受损失后无法获得有效的法律救济。

比特币交易的真实存在将冲击金融秩序。一些金融监管体系将比特币的属性限定为虚拟商品，严格禁止金融和支付机构干预比特币业务。但是，作为投资投机的工具，比特币在证券期货在线交易平台上的交易量相当可观。数字货币本质上难以监控和跟踪。如果不正视其金融性质，只会对金融秩序造成冲击。

比特币放松管制将带来巨大的系统性风险。数字货币交易平台的混乱将带来系统性风险。洗钱是公共安全隐患。

因此，投机活动及其带来的金融风险难以遏制。相反，不能在金融法律框架下得到严格监管，也不能有效保护金融消费者。

排除比纳入监管更糟糕

既然杀不死，不如吸收的更厉害。

与其拒绝比特币，不如让它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各国争相关注交易平台的注册，将比特币交易纳入金融监管体系，并要求其履行反洗钱等法律义务。

2012年12月，法国政府批准“Bitcoin Central”成为首家在欧盟法律框架下运营的比特币交易所，并于2013年初成为准银行；2013年3月，金融犯罪执法网（FCEN）发布了《关于虚拟货币管理、兑换和使用的规定的解释》，明确指出一旦包括比特币在内的虚拟货币涉及交易或转移，它应该被视为“金钱服务业务”。”。

各国也加大了执法力度。2013 年 5 月 15 日，美国国土安全部冻结了 Mt. Gox 的两个账户。2013年10月，美国关闭了利用比特币从事黑市犯罪交易的“丝绸之路”网站。

美国政府对比特币的监管态度被视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尤其是纽约州金融服务部关于比特币牌照的提案，为数字货币的专项监管和综合监管提供了参考方向。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比特币的认识和接受度不断提高。许多国家正在推出优惠政策。全球最大的比特币ATM网络Coinsource在纽约完成了14台比特币ATM的安装，总数超过100台；佛罗里达州政府计划将比特币定义为一种金融工具；日本《支持比特币支付法》生效后，日本财务省指导比特币交易所已有 18 家公司申请设立交易所的许可证；遭到强烈反对的俄罗斯宣布其联邦信息技术和通信部计划在 2019 年将区块链合法化。

直面比特币

对我国来说，将比特币及其交易纳入金融监管体系比排除它更有利于理清金融秩序，防范金融风险。数字货币平台与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的联系可能很难断掉。数字货币的原理使得不可能被一个国家完全封锁。希望它通过切断它来自生自灭。这样一来，只会让资金流动的渠道更加隐蔽，反而增加了监管的难度。

赋予比特币明确的财务和法律地位，比模糊其“名称”更有利于市场治理。数字货币平台体现了互联网技术风险、金融风险和政策风险的多重风控和市场治理能力。如果不能健康成长，新时代我国数字货币应用业务和市场治理能力的发展将落后于其他国家和时代。

在国际发展日新月异的背景下，我们应该密切关注全球虚拟货币的发展变化。可进一步完善相关监管统计制度和制度，拓宽货币范围，将流动性高的新型支付工具纳入货币监测范围。同时，要根据新时代发展需要统筹设计网络支付工具和网络金融的监管和司法保护体系。当然，最终还是要借鉴国外的监管和立法经验，结合国情适时立法，明确我国的含义、范围、属性、管理部门和职责。

就像我们面对比特币一样，选择性的无知是一种无知，只会埋没在时代的潮流中。不如正视，不如研究原因，不如研究根本，才能把握未来，引领未来。

我们需要做的进步必须建立在不断反思的基础上。比特币背后的去中心化场景将成为未来的日常。科技确实带来了突破，已经到来的变化不能拒绝，而必须顺应。

后记

比特币的出现源于对现有货币体系的不信任，以及对现有国际秩序框架的不信任。

这种不信任既合理又不完全。因此，比特币不仅极大地挑战了现有的货币基础，而且由于自身的不足，也无法真正挑战货币体系。

如果跳出货币领域，你会惊奇地发现，比特币所产生的思潮不仅仅发生在货币或金融领域。对现有国际秩序的质疑在世界范围内不断加深，尤其是在 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2016年，英国公投和美国大选更是掀起了小高潮。

对旧秩序的质疑，也因科技的进步，带来了现实生活的质变。特朗普的胜利，不就是去中心化和碎片化带来的吗？

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只是思想的积累到了这一步，只是历史进程中的一次飞跃到了这一步，是技术帮我们打开了最后一扇门。但科技只是一种工具，我们心中所想，才是历史背后的根本动力。It was not Twitter, but public opinion, and the times that made Trump win the election.

当然，比特币只是一个过客，就像我们这个时代一样。一个时代已经结束，另一个时代尚未到来。从国际社会的角度看是这样，从中国社会的角度看也是如此；从比特币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从其他经济改革的角度来看也是如此。

当市场不断扩大和深化时，治理能力如何与之相匹配？时代在不断奔跑驰骋，治理能力如何与之相匹配？

需要转变思维。不是唯一的比特币。

（作者万哲为经济学家、澎湃新闻特约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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